“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在民间,流传着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这段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流传千年,由此也衍生了中国传统节日“七夕节”。关于牛郎织女故事的起源地,众说纷纭,但这个故事与泰山有着深厚的渊源,在东岳泰山之上,留下了这段仙凡恋的见证。
先秦时期泰山地区流传牛郎织女故事
清乾隆间唐仲冕《岱览》卷三十二记载:泰山西麓陶山之西施洞“又北有牛女嶂,有织女、牵牛二石。”泰山文化研究学者周郢告诉记者,根据民间传说,这两块隔涧相望的玲珑奇石,就是牛郎织女在世间的化身。除了织女、牵牛两块仙石,泰山上还留下了织女支撑织布机的石头和牵牛、织女二星的洞府。明代释慧秀《岱宗赋》中写到,泰山有织女支机石:“石则羊阑、虎阜、牛心、龙口、大悬、小悬,舟屋形取。若涂胭脂于落照,试干将而中剖。织女用以支机,生公喜其肯首。”
“在泰山附近还有多处供奉牛郎织女的祠庙,泰山以南的东平火焰山,有明代建的牛郎庙。泰山西北有黄姑庵,黄姑就是牵牛星的别名。牛郎织女为何会在泰山留下爱情遗迹,还有庙宇呢?研究古籍,就会发现牛郎织女双星与名山之间有着久远的文化根源。”周郢说。
据了解,最早记叙牛郎织女传说故事的文献是《诗经》中的《小雅大东》:“维天有汉,监亦有光。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睆彼牵牛,不以服箱。”周郢告诉记者,根据学者徐北文先生的考证,这首诗的创作地点是在泰山东北的东平陵城(今济南市区附近)。而在泰山以西的长清孝堂山画像石上,也出现了牵牛织女的形象。这表明早在先秦秦汉,牛郎织女的故事就已于泰山地区流传,是这一传说最早传播的地域。
遗迹可寻牛郎织女信仰源于丝织文化
“根据古籍,织女是天帝的孙女,天孙是织女的别名。有趣的是泰山自古也被称为天孙,晋张华《博物志》写到泰山一曰天孙,言为天帝之孙也。因为两者同名,许多诗人登泰山联想到织女,还有一些学者认为后来盛行的泰山天仙玉女信仰就是出自天孙织女的神话传说。”周郢表示,泰山玉女是否就是织女还有待研究,但在民间传说中,织女是因沐浴时羽衣被牛郎窃走,不能飞升,最后与牛郎结为夫妇,其中的羽衣与泰山神话中的羽衣玉女又有所联系。
周郢告诉记者,从泰山附近的黄姑庵遗存上,可以推断这里曾经有对牛郎织女双星的信仰。“根据学者考察得出的结论,织女信仰起源于原始信仰中的星辰崇拜。而织女星从一开始命名就与纺织紧密相连,是古代纺织业高度发展的产物。一般来说,纺织业发达的地方,往往织女信仰发达。而泰山一带正是古蚕丝业发达地区,直到明清时期,泰山附近仍是桑麻遍野。此外,泰山东部山谷中还有蚕滋峪、山蚕厂等地名,这些都表明了这里蚕丝业的兴盛发达。而由于织女星的不断人格化,被人们认为是主管丝帛与纺织女子之神,她的故事在泰山这一丝织产地广为流传并得到广泛崇祀,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根据现存的文物遗迹,基本可以认定泰山与沂源两地的牛女信仰同出一源,都是古代丝织文化的产物。”